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铺洒在客厅里，我坐在老式的竹椅上，斜眼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女儿王明珠。她两手摆弄着一个破旧的玩具熊，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，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四岁的孩子。
其实我女儿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，自幼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和选择性缄默症。这些年来她无法正常交流，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单音节。我和她的母亲双双为此伤心欲绝，妻子抑郁过度，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。
我独自一人将她抚养至今，退休后的大半时光都耗在了照顾她的身上。虽然有时也会感觉疲惫，但每当看到她天真烂漫的笑容，我就会忘记所有的不如意。
这天下午，我照例回家后先检查了一遍明珠的卫生情况。突然，我低头看到她的肚子高高隆起，仿佛一个大馒头被塞在了她的裙子里。吓了一大跳，我上前掀开她的衣服，才发现居然是她自己的肚子鼓了起来。
"明珠啊，你这是。。。。。。"我语无伦次地问她，却只得到她含混不清的咿呀回应。愤怒和恐慌在那一刻同时充斥了我的内心，我喘着粗气冲出了家门。
来到附近的私人诊所，我将女儿肚子上的凸起指给医生看，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地说："您女儿已经怀孕六七个月了，胎儿看起来发育正常。"
"什么？！怀孕六七个月了？"我被这个意外的消息狠狠地击中了，浑身发冷，差点跌倒在地。女儿明明智力严重残缺，她怎么可能。。。怎么可能。。。？我的大脑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"你说，她是被人。。。。。。？"我咬牙切齿地质问医生，而医生只是摇了摇头，神色复杂。我知道他的意思了，我的女儿很可能遭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，才会意外怀上了身孕。
想到这里，我浑身的怒火在那一刻爆发出来，狠狠地砸碎了桌上的药瓶。"王八蛋！什么阴沟里钻出来的王八蛋？竟然对我的女儿这样？！"我咆哮着，恨不得将那个家伙生吞活剥了。
医生连忙安抚我，但眼前的怒火已无法熄灭。我抱起女儿就冲出了诊所，一路狂奔回到了家中。扑通一声，我跌坐在沙发上，紧紧地抱住明珠，仿佛要将她护在我的身体里。而她依旧毫无知觉，只是咯咯傻笑着。
"明珠啊，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对你？你就那么一点儿智商，也理解不了什么是爱和欲望吧？可是你又只有二十五岁，怎么就遭了这等屈辱呢？"我无助地摸着她的肚子，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。
"爸爸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，一定要为你报这个冤枉！就是不知道。。。。。。究竟是哪个阴沟里钻出来的王八蛋，竟然对你这样？"
我用手背狠狠擦去眼角的泪水，双拳紧紧地捏着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清这其中的缘由。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，我都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，为女儿伸张一个公道！
2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妹妹刘红芳家。她一手拎着两个大塑料袋，正要出门去菜市场打工。看到我这副狼狈模样，她不由诧异地问："哥，你这是怎么啦？没睡醒呐？"
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语无伦次地说："妹啊，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明珠有什么异常的情况？我、我发现她怀孕了。。。。。。"
"啥？！"刘红芳被我这句话吓了一大跳，手中的塑料袋"哗啦"一声掉在了地上，菜滚了一地。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，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见她这副震惊的样子，我心里也是一阵着急，连忙上前抓住她的双手，哀求道："快告诉我妹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怎么会让明珠怀上了身孕？一定是有什么人占了她的便宜吧？"
刘红芳被我抓得生疼，挣脱开我的手掌，眉头紧锁地看着我。过了半晌，她才轻声回答："哥啊，对不起，是我疏忽了。"说着，她双手掩面，泪水在指缝中渗了出来。
看到妹妹这副痛心的样子，我连忙上前搀扶着她，小心翼翼地安慰道："妹妹，别哭啊，你现在赶紧告诉我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"
刘红芳擦了擦眼泪，深吸了几口气，颤抖着说："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吧，我去菜市场打了一整天的工，下班时正赶着回来做饭。到了明珠上班的中介公司，本想直接去接她的，可却发现她不在那里。"
"我以为她自己先回去了，就没在意，直到晚上都没看见她的人影，我这才着急了。于是我就打听了一圈，终于有个人说，看见两个陌生男人将明珠硬拽上了一辆红色的摩托车，开车就走了。。。。。。"
"什么？摩托车？"我愤怒地打断了妹妹的叙述，拳头捏得咯咯直响，"这他妈倒是和明珠那个状况呼应了！一准儿就是那两个禽兽对她做了那种事！"
说着，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，呜咽着说："妹妹啊，你说我这可怜的闺女，怎么就遭了这等横祸？她那点儿智商，怎么会招惹上这等禽兽呢？我要为她讨回这个公道！一定要绳之以法！"
刘红芳连忙将我扶起，擦去我脸上的泪水，哽咽着说："哥，对不起，这事我确实疏忽大意了。不过别太伤心，我也没放弃寻找明珠的线索。只要我们抓住那两个凶手，闺女的冤屈迟早都能伸平了。"
听到妹妹这番话，我心中稍感宽慰，也渐渐冷静了下来。妹妹说得对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快找到真凶下落，将他们绳之以法，为我那可怜的明珠讨回一个公道。
当下我立刻拨通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，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对方阐述了一遍。而听筒那一头的警察，听完我的叙述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"喂？你那边听到了没？快点派人来，这可是一起严重的拐卖妇女案啊！"我不耐烦地大声呼喝着。
"王先生，你说的这起案件。。。由于时间太久远了，我们这边的监控已经覆盖不到了。而且，具体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线索也太过单薄，我们暂时很难依此展开调查。"
"你说什么？"我气得浑身发抖，狠狠地将话筒砸在了桌面上，"你们就这么对待一个被人污辱的弱智女子吗？就这么视而不见？我要为她伸张正义！"
电话那头的警察似乎也被我的愤怒吓到了，连忙安抚我说他们一定会尽力介入调查此案。可我知道，这只是他们对付闹事者的一个敷衍话术而已。
望着电话筒中断的忙音，我彻底绝望了。妹妹见状，连忙上前搀扶着我，哽咽着说："哥，别气馁啊，你就算找不到警察，也要相信我们自己能将真凶捉拿归案。"
说完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："只要你愿意，我们就可以暗地里摆个局，诱使那两个凶手现身，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。你说怎么样？"
我看着妹妹那张决绝的脸，心中突然有了一线希望。。。
3
在妹妹刘红芳的点拨下，我们决定采取诱饵的方式，让真凶现出原形。利用刘红芳开的这家小饭馆里常有流里失所的人出入，我们决定借此诱出那两个负狠人。
"九喜，要不要多少钱啊？"被刘红芳称为"九喜"已经成为她对我的一种习惯。从小就是这样，虽然她比我小了几岁，却总是包办代替身边的人。
这天在餐馆里，当她再次称呼我"九喜"时，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记忌，让我以这种拙残的方式过活，简直就是要命的羞辱。
"要不要多少钱啊？"我听了反倒觉得还真委屈。就算只有三岁智力，其实也并不想活得太失常。我也住在别人身边，也渴望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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